“哈迪斯。”他的同胞兄弟唤道。

    “有新的动向了,那些肮脏愚昧的残渣。”

    门廊下的阴影微微浮动,军靴上的金穗如烛火般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“我不关心。”

    低沉悦耳的嗓音里,透着主虫毫不掩饰的不耐。

    “好吧……”王座上的身影夸张地摊开手,“那说点你感兴趣的。你答应那谁要找的东西,好像落在跳梁小丑们手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查查吧。你准备亲自下场,还是派你新挑选的‘小玩具’去?”

    某一刻,我突然明白了。

    那天站在重症监护的病房外,隔着厚厚的探视玻璃,这位已然站在全帝国虫皇之下万虫之上的领袖,看向哥哥的双眼,如一片迷散着薄雾的幽绿森林。

    我趴在玻璃上,急切地辨认着里面仪器表盘上跳跃的数据。绿线、红线、高高低低的数值、不断重复的波形曲折——我不懂这些医学符号,唯一能给我些许安慰的,是进出的医虫们:脚步急促却井然有序,神情严肃却不见慌乱。这意味着哥哥的情况仍在掌控之中。

    身边的阁下,神情依然平静。但在我被传令官带来之前,他这样纹丝不动地凝望了多久?至少从我进来,他就如同石雕般伫立于此。我甚至担心他是否太过疲惫。在确认哥哥暂无大碍后,我忍不住偷偷看了他几次。可他仍是那样,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病房里沉睡的雌虫——那个因执行他指派的危险任务而倒下的下属。

    走吧。在我第四次偷瞄时,他突然启唇,向我微微颔首示意离